柚子花白（散文）

李谭嫱

小姐姐散步回来，推门，瞬时大笑。我会意：是不开日光灯，却要开着耗“巨资”买来的台灯，煞有介事的看材料的我，让她觉得幽默了。我说，难道不是一个安静美好的女子，觉得感动不。大约还有，小姐姐必还想起 我先前说的话，为了营造工作氛围，所以要摆个台灯。然而，氛围可能还是挺生硬的，猫血总是当不了鸡血用的。

小姐姐扔给我几朵花，作为氛围营造的奖赏，是白白的柚子花。惊讶，我新近注意到柚子花，今日就能得。多少年了，也没赏过我这花呢。

家门口这颗柚子树前，往来了六年有余，就只这两天才发现柚子原来有那么美好的花，诱人香味，有着不甜腻的恰到好处。纯白色的小花朵们隐藏于柚子树郁郁的绿叶中，不张扬，看到花自然是先闻到香气的。一簇柚子花，五六个花苞，淡淡的黄绿色。大约莲子大小的时候就开花了。五个花瓣，淡黄色的蕊。近处，深深地吸一口，久久不散。高高大大的树下站着，随风飘来的香气，沁骨沁髓啊。

只诧异，六年来我都干嘛去了，怎么从未发现呢？或者还是，柚子树从未开过花呢。自然，花是年年开了，年年我都站在厨房望着窗外的柚果从青到黄的。唯物，它是一直在的，若从没入你的心，就是不存在的吧。物事人，和这柚花一样，来来往往，当不当真，全看你心了。

惜谷雨，春消散。没有满山的杜鹃和无憾的春天，还可期待一个夏天夜晚下，静默的繁星。

（作者单位：湘潭市人民检察院）